菜鸽TJ想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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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淡圈了但我永远是景先生的人!)

【莫萨】自由之风会斩断龙的锁链

中世纪童话风AU

吟游诗人莫x小黑龙乐师长萨

(我重写了一次,只有开头前五十个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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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吟游诗人是风和故事养大的孩子,他们一生漂泊,也一生自由。

传说,他们行着便是诗,生着便是远方。

传说,其中极少数会得到星星的祝福。信口吹片叶子也能吸引星光。

传说中,吟游诗人是和女巫与龙一样神秘的人物,但他们不靠传承没有规律,很偶然此降落在某个家庭。

直到那孩子真正决定上路,他才摇身一变成了吟游诗人。

所以有人说吟游诗人的魔法其实来自自然与未知。

沃尔夫冈来自一个名为“萨尔茨堡”的小地方。

那里离美泉宫很远很远,渺茫到它的盛名传到时已经被虚化成了一个传说。

列奥波德不喜欢传说。

身为一个规矩下生长的音乐家,这种无聊的大人只相信近在眼前的白纸黑字。

他们的世界小到只剩容身的方寸。

他们认为世界没有魔法也依旧继续。

不幸的是这种人现下占大多数,而且他们是对的。

人们用医生赶走巫师,用工匠代替矮人,用歌手驱遂塞壬……

占大部分的百姓终于发现少得可怜的魔法并非必需品。

坚信自己被魔法抛弃的人们,在统治者的引导下,用科学杀死魔法。

所以列奥波德一板一眼的曲子永远在歌功颂德,永远走不出萨尔兹堡。

老莫扎特不相信神明。

从那天在神像前跪了一夜,第二日还是收到三俱小小的,冰冷的,僵硬的尸体开始。

一夜白头的父亲将三只小棺埋在抬眼就能看到的后院。

黑色铁制十字架,眼睛般幽幽注视着母亲的肚子。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奇迹或者一颗星星。

南奈尔第一次抱住她襁褓中的弟弟时,她知道自己听见星星在唱歌。

那是一种不属于萨尔兹堡的曲谱。

于是,这位不过五岁的小女孩哭了。

没有人知道这眼泪为何而流,但我愿称之为旧时代逝去的第一条预告。

这时,离海顿在水晶球中窥见断头台的寒光还有十二年。

沃尔夫冈学了五年的“列奥波德·莫扎特式”作曲,直到有一天父亲卧病在床,小孩玩出第一个属于自己的音符。

三年后,这个家庭出现了“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式”曲风,只继承了其父少写的音乐玩笑。

列奥波德对儿子欢快的旋律并不表态,只是客观地告诉妻子“科洛雷多大主教不会为这种曲子付钱。”

妻子亲吻小沃菲的额头回应道“那有什么关系?”

确实没关系。

毕竟这小天才在长成家人拖累前就骑上白马吹着口哨,走进了长辈们未曾涉足过的森林。

南奈尔扶着母亲,目送弟弟带上自己打的围巾奔赴传奇。

列奥波德说,我终于失去了我最后一个儿子。

三座十字架没有动静,它们只是注视着弟弟的背影,一如当年瞧着那个胎儿。

小莫扎特先生的出发日期我们不得而知。因为就在差不多的时间,发生了另一件实实在在被记在史册上的事。

——“最后一头龙被勇士斩杀在远离领地的某斯荒原。*

人们欢呼着这庞然大物缓缓倒下,仿佛亲眼见证了魔法的落幕。

奇怪的是,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轰响。

龙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争先扒下它光泽不减的鳞片,几乎每位刽子手都分到了可观但并不能让他们满足的战利品。

至于那颗头颅,则被某位王子用来向公主求婚。后几经转手,现在大概被置于某个展柜落灰。

人们本想将鳞片卖给矮人,龙血卖给巫师。但他们很快发现所有异族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是的,现在大部分人类把小部分曾经的神灵称为“异族”。

所以当沃尔夫冈成为吟游诗人的那天,他成为的是最后一位吟游诗人。

不过在这个故事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总被人忽视的疑点。

为什么那条龙明明可以化成人形,却还是冒着被杀的风险从天空中飞过?

为什么它要离开自己的领地,而死在没有生命的荒原?

可能他是脑子坏了,想舒活筋骨了?

可能他是突然怀念祖先翱翔苍穹的英姿了?

也可能……不过是一位兄长去给他相依为命的弟弟送备用颈花罢了。

这是那孩子第一场歌剧首演,他不想误了时间。

但是,谁在乎这些呢?

教堂里偷笑的神父?冷眼旁观的君王?瓜分尸骨的勇士?

歌剧很成功。

大人为挚友的弟弟系上个漂亮的黑色颈花。

安东尼奥闻到哥哥的味道。

躬身谢幕时,他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孤身一人。

台下观众鼓声雷动。他们不知道所祝贺的对象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龙。

落幕后,乐坛新秀弹了整夜的安魂曲。

他想起还未破壳便被捣碎的弟弟妹妹,想起母亲看向天空的最后一眼,想起父亲听闻他想成为一名乐师时复杂的眼神,想起兄长振翅前那句“放心”。

他远行时眼里有光。

他的家族曾是统领天空、被人仰望的生灵,而不是国家联姻的彩礼或勇士功勋的祭品。

黎明前大作曲家海顿循着琴声而来。

他拍拍安东尼奥的肩“萨列里先生,您会成为一位伟大音乐家的。”

“这是预言吗?”

“不。”预言家烧掉他的袍子“这是来自乐坛前辈的鼓励。”

“……”

“走吧,趁夜色还能保佑异族。”

风牵着白马艾迪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一座由海湾拥着、细沙堆出的城市。

那里比萨尔兹堡大得多,音乐种类也丰富得多。

人们喜欢穿着丝绸的衣袍在黄昏的海滩散步。

去看海水悠悠自翠色变成深紫,天就暗了。

新一辈和外来者们大概不会明白,为什么他们对大海有那么深厚的眷恋。

但老一代会告诉你在某片沙子底下,有一块刻了脚印的青石板。

传说,落日时分站在这里,若有水没过脚背,也许会有幸听见塞壬的歌声。

那是被海水荡漾、洗涤了千万遍的嗓音。

是两方先辈之间无言的约定。

沃尔夫冈来得正好。再晚一点最后一批海妖便也回归深海了。

吟游诗人走遍整个沙滩,终于在最为偏僻的崖底找到那石板。

被冲刷过的青石有点滑,但站上去后能感觉到暖暖的温度自脚心传至全身。

孩子面向海洋,吹一只来时老人送的打磨好的黄纹海螺。

他感觉水一点点上涨,正好没过脚背时,一个巨浪拍在身侧。

有双凉凉的手扒拉下他被溅湿的头发,塞壬就那么出现,身披月光。

沃尔夫冈把萨尔兹堡与刚刚穿过的森林吹成小曲儿给无法涉足陆地的塞壬听。

塞壬也把他们的大海喝予小吟游诗人。

旅人告诉对方,这是他第一次独自离开家。

塞壬说,他们马上也要开始一场未知的旅程。

这族海妖已经在这里住了百年,早就把这小小海湾认作家乡。

但现在他们不得不迁回陌生的深海,没有塞壬知道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只是故事里说,深海的水是黑色的。

“虽然害怕,但我们必需启程了。”那水做的生灵送给新朋友两个干净的吻。

一个在额顶,一个印在黄纹海螺上。

“亲爱的小吟游诗人,请不要担心。从现在开始所有水都会成为你的伙伴。愿魔法保佑你我。”

沃尔夫冈没么可以送的东西,塞壬就笑笑“那么请用你的乐声为我们送行吧。”

被海妖吻过的海螺拥有同他们一样清澈的音色。它顺水流而去,生出点点碎光,伴塞壬同去,洒落一路。

这是莫扎特第一次唤出星星。为保佑他的朋友,直向深海。

天亮时分,小孩发现口袋里多出个质地类似丝绸的小袋子,里面挤满珍珠。

每一颗都像那晚的月亮。

萨列里也有自己的路。

海顿先生可以将他领进贵妇小姐们的沙龙,但后面的东西只能他自己去争取。

安东尼奥的性格远没有沃尔夫冈讨喜。

毕竟你无法要求一条全家死光的幼龙亲亲昵昵地歪在一群凶手或间接凶手的书房里,还要巧舌如簧逗他们开心。

未来的大乐师长从小就是一丝不苟的样子,又从天空和血脉中得了几分的大气与恢宏。

他学会了藏好自己的情绪,把不必要的悲伤或愤怒埋在暗处。

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悄悄地扎根、抽条,生着思念化成的刺。

若无人发现,有朝一日便会占据心脏、冲破躯壳。

萨列里走到大舞台花了三年;走到美泉官,花了五年;走到那方荒原,则花了整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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